2010年09月22日

2010年09月22日

(2010-09-22 00:38)
  《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昨天上市了,由于上市没有举办公众活动,在此统一做一个说明。
  《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本来就是《独唱团》里我的连载小说《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的全名,书早已经写好,因为《独唱团》下一期的出版时间还没有,再加上已经向出版公司聚石文华申请了拖延出版时间四个多月,按照合同不能再拖延了,所以只能放弃连载,单独出版。对此很抱歉。这本小说的平装版本是25元人民币,因为之前《独唱团》排版的太密集字太小,所以我特地吩咐了出版社排版稀一些。但我今天拿到样书,觉得应该再紧一些,在下一版里希望可以做出调整。
  这本小说我们制作了一个限量版,只销售了100本。有个记者问过我,你想对那些买这么高价格的书的读者说什么,我说,我会告诉他们,不用谢。
  其实也不是为了挑战什么高价,因为任意作者可以随便做出几个版本,卖十万八万的给自己的朋友,这样的记录是没有意义的,文字的还是要归文字。这个版本今天在我的淘宝店和当当上刚上架就销售完毕了。所以,对于这几十个买到这个版本的读者,我现在可以揭晓这个版本里有什么。
  除了碳纤维制作成本近千元以外,在每一本书的最后,我们还送了十克纯黄金。如果你不喜欢这本小说,随手卖了这些黄金,拿3000块钱回来,我也不亏欠你。从小有人对我们说,书中自有黄金屋。这是句真理,但这在我们这里没能体现出来,往往书读的越多,日子还越不如意,我对此也无能为力,只能用最直接最粗俗的方式印证一回。因为每制作一本亏损将近3000多,所以才做了这么少。
  按行业惯例来说,所谓的限量版对畅销书作家是个好生意,做几万本卖个一两百块的限量版,能赚几百万,但我们若做几万本,就得亏两亿多,所以实在没有能力承担。限量版这三个字对我来说一直意味着很少,很亏。独唱团第一期热卖的时候,我一开始的确有做几百本不赚钱的纪念版的想法,但发行方接到了来自各地书店要求所谓珍藏版的订单,大约可以做8万本到10万本,印上编号,换个好点的工艺,卖个68元什么的让别人送礼或者收藏,然后可坐收利润300多万。对此我非常反对,在出版社的办公室里争议了一个下午,因为发行方已经开始接受货款,而书店又热情很高,我又坚持认为卖这么多本的高价限量版对已经购买普通版的读者有所伤害,而且逼着人对一样没有什么收藏意义的东西进行重复消费也没什么意思,僵了很多天,最后终于什么版本都没有做。
  所以,有关这本书的限量版的是非恩怨已经可以结束了,这就是我和读者间的一个小游戏。以后出书争取在我和出版社可以接受的亏损以内再做点限量版给大家玩。虽然第一批几十本已经卖完,失去了悬念的游戏也不好玩了,但我决定从我自己收藏的里再拿出20本碳纤维黄金屋版本,于明天下午在我的淘宝书店里公开销售,以答谢读者。这算是第二期开盘。当然,和地产商不同的是,这里依然还是原价。
  关于小说的好坏,我不能说什么,这也不是什么公路不公路的小说,因为这钟概念早已过时,很多创作者在创作新作品的时候都好似新认识一个姑娘,你总误以为自己那个是别人没玩过的,结果都是玩剩下的。好玩才重要。况且我总认为电影可以类型化,但好的小说一定类型化不了。我有我自己写小说的方式和风格,也不需要别人告诉我,常规的小说应该是怎么样的,这些都是我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我不是要与众不同,我只是要能认出我自己。
  最后,中秋快乐。

游行的意义

2010-09-18 01:05:13

在这个敏感的时刻,我有的朋友开始研究要不要游行。当然,游的主体可以是反日保钓救船长。终于,在一个很多论坛里连"游行"两个字都打不出来的国家里,我们有行可以游了。那么,要不要参加这次命题一日游呢?

首先,我认为在现代中国社会中,分为三个阶级,那就是主子,奴才和狗,而我们往往一人饰两角,至于饰演哪两个角色,我想不会有人觉得他在演主子吧。前一阵子,主子需要奴才去附和和伺候,但是现如今,主子需要狗去吼两声,因为在狗的逻辑里,无论主子怎么对待它,只要有外人来犯,狗总是该看家护院的。

当弄明白了这个以后,回头想想就容易多了。但是,在这三个阶级以内,好在我还有选择做花花草草的权力。我的选择依据是,对于相关部门,小事和大事他们的区别就是抗议一次和抗议十一次,有特权有能力的地方尚未出力,除了把人家日本大使变成了应召男郎以外,我们相关部门情绪稳定,并不见什么实际决心,别说武力上,连经济上都不敢有所动作。他们韬光养晦,所以我也韬光养晦。毕竟,我等做狗也罢,但要做一条戏狗,情以何堪。

纵观事态发展,领导的内心似乎并不愤怒,领导只是觉得窝囊,那自然,我们也只能跟着觉得窝囊,你哪有上街去表达窝囊的,那岂不是更窝囊。领导没面子的时候,我们给他们长脸,但领导有面子的时候,我们被他们掌嘴。我被欺负,我不能游,你被欺负,你让我游,我又情以何堪。你也别说这种民族国土大事应该是我们一起被欺负了,就算政府不作为,你活的一塌糊涂,也应该挺身而出。我自然可以挺身而出,但我的第一主题就是要求政府去作为,第二主题才是控诉来犯者,因为领土问题从来都不是老百姓能解决的和该去解决的,尤其是在我国,老百姓自己都没有一寸土地,,所有的一切,都是问政府租的,所以,理论上,这事对我来说,就是我的房东在和别人就一块在地上的瓦而争执,这块瓦的确是风大的时候从房东的房顶上掉下来的,但房东也不敢去捡,因为可能要和隔壁人家打架。那我等租客在里面搅和什么呢。无土地者要去为他人争取土地,无尊严者要去为他人捍卫尊严,这样的人多少钱一斤?一斤多少个?

但毕竟,这样的游行安全,好玩,显得很酷,关键是游完以后还能正常工作学习,甚至还有助于未来发展,毕竟也算不容易,所以大学生和老百姓抱着尝鲜唱黑脸的角度去游一游无妨。到时候政府唱一个白脸,说不定能有所见效。况且现在去游行玩的人相比起以前游行玩的人也有着些许不同,以前是彻底的国政不分,被卖数钱,现如今很多青年终于能够将所谓爱国这件事情想的更明白,他们虽然依然愤怒,但开始反思自己为何每次都是那么窝囊和被动,回头也能更客观的看待国家和政府的关系,这也算是一个进步。对于任何国家来说,国家就是一个女人,执政者就是占有她的男人,有幸福美满的,有相处和睦的,有家庭暴力的,有关系紧张的,有离婚再嫁的,有不能改嫁的,但无论如何,你爱一个女人总不能连她的男人也一起爱了去。

最后,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如果今天能为唐福珍和谢朝平而游行,那么明天我就一定会为钓鱼岛和奥运火炬而游行。但这又是一个悖论,往往你能够为唐福珍谢朝平游行的时候,你往往就不会有钓鱼岛奥运火炬之类的事,而且更不会有唐福珍谢朝平之类的事出现。一个对内不能和平游行的民族,他的对外任何游行是完全没有价值的,那只是一场集体舞。

保住非法字符

保住非法字符

2010-09-13 04:58
  有朋友问我,钓鱼岛事件你怎么不发表一点意见,谴责一下日本。我说,虽然脚下一片自己的土地也没有,但对于领土的问题,我也是很在意的。最早的时候,我在一个论坛上看见这事,我义正言辞的写了一句,"保住钓鱼岛!",结果该论坛告诉我,我试图发表非法的内容,请修改。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把帖子改成了"保住尖阁列岛",结果顺利合法的发表了。
  这的确是一件大事,外交部都周末加班破例追加谴责。如果大家一切都好,生活如意,老婆孩子房子车子工作休息健康医疗一切都能保住,闲情雅致之下,当然可以追保钓鱼岛。但是如果你自己还有什么保不住的,先把自己的保住再说。也许你会说,在大是大非之下,你个人的小失小患算的了什么,是的,不过每个人都有其自定义大是大非的权力。比如这种事情,我认为先要看政府的态度,你怎么能冲在领导的前面呢?领导表示谴责,意思就是让你表示谴责,领导表示遗憾,意思就是你可以谴责完毕了。领导表示谴责,你表示要动手,这是领导能容忍的极限,你如果真的动手,领导就要惩罚你了,因为领导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子,你身为一个棋子,怎么能跳出棋盘了呢?而在这盘棋子里,你是一颗黑棋,领导就是一颗白棋,一来因为劳动人民总是黑点,而且也容易变成黑户,黑,是你最贴切的颜色,但最关键的是,领导要求你在冲锋的时候出来唱黑脸,而领导在关键的时刻唱白脸,领导需要展现出他们强行抚慰了本国愤怒的公牛们,让来犯者拎得清,千万不要侵犯到本土来。事后弄不好你还能发现领导和来犯者还做成了一笔大生意。
  钓鱼岛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我相信我们官方更看重的是自己对内是否稳固,类似有争议的地方,有可能引起国家间任何摩擦和局部战乱的地方,只要别太大块,改变了中国是一只鸡的形象,而公众和舆论也不是太了解的犄角旮旯,官方可能觉得让一点也就让一点了,韬光养晦,就当卖给地产商了,公鸡母鸡实在是没那么所谓的。钓鱼岛因为一直一来比较有名,公众关注度高,尤其是看了多年新闻联播,领导人都是在钓鱼台国宾馆接见外宾,搞半天钓鱼台都归别人了,这太没面子了,所以,钓鱼岛是政府事关领土问题的形象工程,是底限。我认为就算一时收不回来,大家也不必担心会归日本所有。而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一直拖着,拖到地壳板块再次发生移动,钓鱼岛直接镶到了福建,这下就省事了。而这次的事件,最好的结果就是船长要被关押十天,在我们强烈谴责严重抗议了九天以后,日本把人放了,我们也算终于抗议有了成果。至于唱黑脸的我们,当然唱唱也无妨,只是不要入戏太深,不要影响到自己的生活,不要忘了家人和自己所应该拥有的一切更应该保,不要为发现你已经干了而领导连酒瓶子都没开而伤心就可以,也不要以为自己真的在急民族所最急,这个民族,有更急的。

2010年09月03日

2010年09月03日
2010-09-03 06:50
  这几天应该是独唱团第二辑上市的时间,由于最近台风登陆,所以还是有所延误,我们在为更好的质量和空间而努力,也为使他变成合法的月刊,而不是居无定所的绝唱团。在这个期间里,GQ杂志为我颁发了一个传媒人奖,这两年,无论是以往的《时尚先生》,还是创刊一年的GQ,都让时尚杂志的男刊不再难堪,很多其他媒体禁忌的名字,甚至出现在他们的名册里,GQ还曾被半路召回,这些都不是业内笑话,而是各种尝试,其实这些都应该是一个传媒人应该去做的。什么是做一个传媒人,我深深的思考过,在我们国家,其实就是做一个传达一下领导意思的媒人,做的不好就送你一个传票,然后就挖煤,这就是传媒人。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其实是一个被传媒的人,今年,我成了一个所谓的传媒人。好在这个奖项是年度传媒人,它并没有说年度最成功传媒人,我自认为是年度最失败传媒人。失败的原因,以后我会和你们讲来。我们知道,其实很多人宣称的"办一本杂志""做一份报纸",都是理想化的称呼,从程序上,这些都是非法的,合法的说法是——某个拥有党委的国有出版社或者杂志社聘请你和你的团队来打理一下他们的杂志。当然,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没有我们,他们通常自己的打理的不大好。传媒是一个很大的名词,无论是传统的图书,出版,杂志,报纸,电视,电影,广播,互联网,电子阅读,甚至我们的耳语,打一个电话,贴一张海报,都是传媒,传媒的影响如此之大,谁都想控制它。但传媒其实不该控制在任何人手里,他应该是一片开放的天地,只要善待,谁都可以使用和拥有它,它的上司只有一个,法院,它的罪名只有一种,诽谤。这便是我理想中的传媒。可是理想是每一个人都会说,大家都爱听的,就好比你我都愿面向大海,春暖花开,说一次心里爽一次,却始终无法走出脚下的泥泽。但有念想的人总能走得更远,求生欲强的人总能活的更长,所以,我始终是高兴和乐观的。不过,作为所谓的传媒人,我们总需要不断尝试,我本该很高兴的去北京讲这些话,但因为实在不能过来,所以由老朋友黑狗达代我领一下奖,另外向现场的主编王锋先生,左小诅咒先生,姜文先生,刘北宪先生,白岩松先生和柴静女士问好。向程益中先生问好。
  也向刚刚被跨省抓捕的文人谢朝平先生问好。
  这些天一直没有更新这里,我发现在中国写杂文其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虽然这个国家给我们提供了大量的杂文素材,但是你突然发现,写了一阵子以后,当再有新闻出现,你恨不得直接写一句,观点请参考我某年某月写的某一篇。我们的领导群从这一批换成了那一批,治国口号从这一堆换成了那一堆,丰功伟绩从这个会变成了那个会,社会悲剧只是从这个人变成了那个人,换人不换事会让写作者觉得很痛苦,因为大部分的作家都讨厌反复阐述,结果事儿又是反复发生,对我们的遣词造句提出了很大的要求。因为我真的想一直继续写下去,不想让自己厌烦和麻痹。
  昨天去看了《盗梦空间》,向大家推荐。